【楼诚/凌李】让李熏然先吃
不要说我物化男性……单纯撒糖。
1.
明氏集团最新研发的破案相机样品出来了，不仅可以真实记录案发现场，整理线索，分析得出所有可能的作案手法，联网排查嫌疑人，结合了所有侦查必需设备，还能用来防身。
这是一个跨时代的标志性发明。
这是明楼和明诚一直都想做的一件事，四舍五入就是亲儿子。
明诚把亲儿子接回家，买了最好的相机套，买了十几个相机壳，长枪大炮的镜头都准备好了。
明楼旁敲侧击想要一件新衬衣，被明诚一句话拦下了。
“先生您少吃点，前年的衬衣就能穿了。”
明先生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断崖式下跌。
明副总每天亲自给亲儿子洗澡——擦镜头，喂奶——充电，散心——拍照，睡觉的时候就放在旁边的婴儿床里。
明总裁从他身后贴上去，撩起明诚的睡衣下摆，吻着他的后颈，明诚拍拍明楼的手臂：“别闹，儿子在旁边呢。”
后来有一天明总裁终于生气了：“从今天起你叫李熏然，是个男子汉了，自己睡一间房。”
明诚站在他身后抿着嘴笑，随便给物品起名的习惯，他的爱人从来没丢掉过。
亲儿子：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为什么姓李？
2.
自从给李熏然取了名字，事情就变得有点不受控制。
明楼的身体不好，家里一直放着各式各样的药品和仪器。明诚敏锐地发现每次带着李熏然，打开那一柜子的医疗仪器的时候，相机都有点发烫。
毕竟也都好几个月了，换算成人类的年龄就在青春期叛逆期，明诚想着由他去吧，过段时间就好了。
直到今天。
昨天晚上睡觉之前，他给明楼量了血压和心率，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，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设备都忘在一边没收起来。
“大哥，你，你昨天用过相机？”
“不是你一直在照顾他？怎么了？”
“你看相机里多了好多照片，藏在以前的相册里。”
明诚挨个挨个翻照片：“莫名其妙多出来的，都是空镜，拍了一些医疗仪器，你看，这个心率是昨晚最后给你量的数字。”
“这小子，”明楼拍拍李熏然的头，“还会自己改时间了。”
“最近特别容易发烫，我怕以后量产都会有这些问题。我先去公司了。”
“哎！”
小旋风明诚一眨眼就溜了。
3.
检查了一番也没有什么问题，明诚忐忑地把相机借给季白试用，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出什么岔子。
过了段时间，案子破了，明诚去接李熏然回家。
“之前说的发烫，系统自主意识太强之类的问题没有出现，很专业，而且帮我们找到了决定性证据。机身磕过，已经修好了，对不起。这款相机量产之后，应该能够帮忙减轻我们一大半的工作量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们家小少爷，自然做什么都是最好的。”
“阿诚哥，你真没想过再回国安？”
明诚摇摇头：“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，梦想和职责很重要，家人更重要。”
他背对着季白，抱着李熏然往停车场走，抬起手挥了挥：“更何况，也不是放弃了。”
左肩受伤之后，明诚就慢慢退了下来。明楼因此自责了大半年，小时候的明诚摔破了膝盖，一周也就好了，现在却不行，过了这么久，明诚的左肩伤到阴雨天还是隐隐作痛。
他的小孩子长大了，他的小孩子在衰老。
这让明楼感到非常无力。
“没关系的，”明诚跨坐在明楼的腿上，亲吻他的美人尖，“不是只有冲到前线才是英雄。”
4.
系统开发阶段，明楼和明诚可以稍稍透口气，他们咬牙决定给自己一个短暂的假期。
两个中年人一起旅行，和年轻的时候比起来也稍稍力不从心。
第一次去巴黎，一人一个背包，背包上挂着一双球鞋，也就这么走了。
现在32寸的大箱子塞满了平时会用到的医疗仪器，阿司匹林，膏药，暖宝宝。出门之前明诚不放心，还是薅上了一件毛绒背心。
虽然他们要去的是赤道附近的温暖小岛。
李熏然本来没必要跟出来的，平时拍照的话手机绰绰有余，但是明诚为了奖励他破了个大案，还是抱出来了。
明楼和明诚抓着Go Pro去浮潜，在私人别墅里留下一地的行李。
李熏然眨眨眼。
他鼓起勇气，大声说：“你好啊。”
5.
心率测量仪跟了明楼好些年了。
他是楼诚研究所的第一个产品，请了美国的工程师和医生一起研发。
相比量产之后的完美的心率测量仪，他身上的缺陷还没来得及调试，明楼舍不得扔掉，就一直用到了现在。
他有先天疾病，常常短路，一不小心就充不了电，对自己异常苛刻。
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明诚哭笑不得：“一个心率测量仪，要什么名字。”
“我想管他叫凌远。”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明诚给心率测量仪擦擦灰。
“我们研究所从零开始，还能走很远。”明楼端着红酒杯，得意地挑挑下巴。
这不是凌远第一次出远门了。他去过很多个国家，参加会议也好旅行也好，总是能够非常快地适应节奏。明楼和明诚还在倒时差，他已经精神抖擞地准备好了。
就像现在，他计算着2个小时之后明楼和明诚会回来，罗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，冷不丁听见有人跟他说话。
“你好啊。”
凌远转过头，看见相机坐在沙发上，和他打招呼。
他太记得那个镜头了，圆圆的，亮亮的。前段时间的深夜里他们聊了很久，聊明楼和明诚，聊破案和治疗，聊AI和机器。
他是天生觉少干活快，可是李熏然是累了就要倒头睡，大概也就四五点，李熏然睡着了，然后被明诚抱出去工作。
一眨眼已经半个多月了，在机器的世界里几乎就是一整年。
他想说这一年你去哪了，工作危险吗，累不累，有没有受伤，你开心吗。
“熏然啊。”
最后只化成了这三个字。
6.
他们整天整天地聊天，突然多出来的时间就像是上天砸下来的豪华大礼包。
“远哥，他们出门了！”
李熏然喊了一声。
“别喊，一会儿韦天舒得醒了。”
“噢！嘘……”
“联网了吗？”凌远问他。
李熏然一阵发烫，然后冷静下来：“我换个衣服就联WIFI，等我一下。”
凌远理理自己的衣角：“我在明楼的微博主页等你。”
李熏然搓搓自己的脸。
他们昨天发现了一个可以见面的办法，别墅的网线刚牵好，李熏然很快就连上了，冲了一会儿浪回来，兴奋地跟凌远说有多刺激。
凌远想了想：“我记得，我也是可以联网的。”
“那我们明天一起去冲浪！”
“好啊。”
睡了一觉醒来，凌远还在旁边写报告。李熏然突然意识到，是啊，再过一会儿，就要真的跟凌远见面了。
不是机器对机器的见面。
这种联网的赤诚相见，不需要四舍五入都是睡过的交情了。
他翻了半天，最后还是找了最习惯穿的一件黑色外套，等走到明楼的微博主页的时候，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正在打电话。
直觉告诉他那就是凌远。
虽然，这个高大的男人，穿了一件。
樱花粉的风衣。
7.
凌远看着自己的粉红色风衣，低着头笑：“我怎么觉得，我像个一头热的傻小子。”
李熏然双手插兜，酷酷地说：“可是你很好看。”
很酷，很冷静的那种。
他们跟着微博观光团爬了楼梯，在各个热门景点打卡盖章，坐虾米音乐的巴士听歌。
遇到一个叫闲鱼的跳蚤市场，李熏然淘到了一个小鸡仔。
街边的美图秀秀自拍机看起来有点傻，但是李熏然还是仗着自己年轻，拉凌远去拍了大头贴。
亚马逊书店的人不多，凌远突然迷信，翻开一本书，问，他会喜欢我吗。答案之书说，你不应该怀疑。
他们走在谷歌地图的沙滩上，手背擦过手背。
晚餐是在小红书吃的，但是李熏然觉得很多菜并不好吃，好看而已。
“明天我们去下厨房吧，我可以做饭给你吃。”
李熏然立刻笑开了：“可是你怎么会做饭的？”
“以前闲着的时候学的，想着以后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，抓不抓得住心不好说，至少保证抓住胃。”
相机又开始发烫了：“其实，很久都没有别人做饭给我吃了，我可能吃一口，就会跟着这个人走了。”
凌远抿着一个一字笑，手里的刀叉也不停，看着李熏然的发旋儿，说：“那明天你可得多吃两口，我怕你以后半路走不动了。”
吃完饭，两个人窝在腾讯视频看电影，李熏然困了，头一栽一栽的，栽到了凌远靠过来的肩膀上。
刚准备舒舒服服打个盹，就听见明诚的汽车声，李熏然赶紧蹦起来。
“那，那我们明天再见？”
凌远点点头：“当然。”
李熏然赶紧断了WIFI。
8.
李熏然有绝佳的记忆力。
这次旅行被他悄悄记录下来，放进隐藏相册里，打了个小红心。
每天睡前复习一遍。
回去之后俩人都忙了起来，偶尔趁着休假才能联网去B站电影院看个电影，或者去天涯游泳，去淘宝和天猫逛街。
“哥！你特别适合粉红色！”
“在我心里你就是这样的馒头人！”
“哥，我们明年去一趟Facebook吧，我都还没有出过国呢。”
机器世界的一两年就这么过了。
只是他越来越容易犯困，明诚只当他是困了累了，毕竟最新量产出的几批破案相机也都没有什么问题。
都是后来遇到一个专业的摄影师，无意之中提了一句，这个相机是不是之前磕过？
明诚一个激灵，想起李熏然第一次出任务，虽然磕过已经补好了，他却忘了再多检查几次。
李熏然睡了整整一个月。
他用最后一点点电，在屏幕上打字给明诚看：“我想和凌远在一起，和你们俩一样的那种。”
咔嚓截图，存在相册里。
然后他睡着了。
凌远站在一边，感觉自己的屏幕一点一点裂成碎片。
9.
“我们相信，LC手机一定是下一个十年的风向标。”
明楼在看昨天的发布会回访，明诚站在台上总结发言，像一棵笔挺的小白杨，和年轻的时候一点没差。
他记得昨天的微博热搜都是LC手机，全世界3亿正在收看直播的人都哗然。
“我来迟了，”明诚匆匆忙忙走进餐厅的小花园里，一边摘围巾一边说，“菜点好了吗？我饿啦。”
明楼捻走了明诚头顶的一朵雪花：“又不戴帽子。”
一盘盘热腾腾的菜上桌，俩人碰了杯，明楼刚拿起筷子，被明诚一巴掌拍了下去。
明诚用西部牛仔决斗的速度摸出了手机，打开相机，拍了饭菜拍了酒。
“让李熏然先吃。”
END
李熏然醒来之后，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同居了。
他和凌远住在一个手机里。
他逛了几天之后选择放弃，毕竟他们家很大，256G那么大。
应有尽有，走路是走不完的。
“快点好起来吧，”凌远揉揉他的头，“咱们家可好玩了。”
李熏然点头：“我早就想去AO3了！看样子是个赛车场！”
真真真真真的END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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